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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你可知道三大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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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章 你可知道三大神木

秦姝思索了片刻,擡手摸了一下儲物鐲,取出那塊透明骨頭放在了郭崇眼前,問道:“你可認識這骨頭?”

郭崇只是看了一眼,就搖了搖頭,“不認識。”

秦姝擰著眉頭反問道:“你不是接收了傳承麽?”

郭崇嘆了口氣,無奈兩手一攤,“即便是接收了傳承,這世上也有我無法觸碰的存在。”

他這幾乎已經算是明示了,如今的他依舊不能觸碰的存在,那或許是……上神?

見秦姝眉頭緊皺,郭崇又道:“不如,你再問點別的?”

秦姝想了想,又重新問道:“你可知道朵朵的本體是什麽?”

郭崇:“……”

秦姝看著他一臉難言的模樣,就說道:“怎麽?還是不知道麽?”

郭崇抿了下唇,“知道是知道……”

秦姝看他這模樣,只覺得比他還糾結,“能說就說,不能說就算了。”

雖說天道衰落,但也不是他們這些修土可以抗衡的,有些黴頭還是別觸得好。

郭崇再次嘆了口氣,反問她,“你可知道三大神木?”

三大神木?

秦姝楞在了原地,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從來沒往這上邊想。

若木,建木,扶桑。

朵朵會是其中的一個嗎?

謝釋淵神色平平,但心中也無比震驚。

當初他只是覺得那朵花有些特殊,身上或許有什麽血脈之力,才將自已的心頭血滴了上去。

卻沒想到他這麽隨手一滴竟然選中了一株三大神木?

面對謝釋淵的審視,以及秦姝震驚的模樣,郭崇輕笑一聲,又接著道:“想變成三大神木可不容易,不止需要先天資質強橫,還需要一點機緣巧合。”

很明顯,朵朵就是正好碰上了這樣的機緣巧合。

秦姝想到了他們此前在靈境小世界見到的那一株小紅花,跟從前的朵朵一模一樣,但似乎又不一樣。

這約摸就是郭崇所說,差了一點機緣巧合。

她擡眼徑直對上了郭崇的視線,問道:“朵朵這是機緣到了麽?”

郭崇微微頷首,“機緣到了,但到底能不能長成,還是兩說。”

秦姝又問道:“他是三大神木裏的哪一個?”

她其實自已在心中也隱隱有過猜測,能吸收魔氣轉化成靈氣……

那用來平衡仙界和魔界的建木,或許可以一猜。

郭崇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眼中也逐漸有笑意浮現。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秦姝無法形容自已此時的心情,即便是她自已早有猜測,但聽到郭崇這麽說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真實。

她實在無法將自家那朵喜歡咧著嘴笑露出尖尖牙的小花跟高大的可撐起兩界的建木聯系在一起,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謝釋淵,謝釋淵也看向了她。

兩人心意相通,謝釋淵也知道她的猜測。

此時看到並不只有她自已震驚,秦姝心中才稍稍平衡了些許。

“他現在是生長期?”秦姝再次問道。

郭崇微微點頭,“正是。”

秦姝一聽他這樣說,又接著問道:“他什麽時候能成長完全?”

就見郭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開口說道:“他的成長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有時候……長大只是一瞬間的事。”

秦姝:“……”

問了個寂寞。

她又換了個話題,“我是誰?靈境小世界最後聽到的聲音為什麽會是我的聲音?”

郭崇:“……”

這話題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禁忌。

“不能說。”

秦姝眉梢一挑,試圖用激將法,“該不會是你不知道吧?”

郭崇搖頭,“以前我是真不知道,這一回我還真就知道了,但也是真的不能說。”

秦姝擰著眉頭,嘆了口氣。

郭崇看著她這模樣,又好心說了一句,“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什麽好事,反而會限制了你。你如今的發展就挺好,依著自已所想去做就好。”

這麽一說,秦姝倒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比如從前,她無論吸收靈氣和魔氣都肆無忌憚,但如今既然知道了二者的平衡關系,再修煉起來確實有所顧忌。

算了,也不管是什麽身份,在她心中自已永遠是秦姝。

謝釋淵見狀也不問了,直接看向郭崇,說道:“你撿自已知道的,能說的說點吧。”

秦姝也在一旁點頭,要麽不知道,要麽不能說,實在吊人胃口。

郭崇沈默了片刻,似乎想要反駁他,但一時半會兒的又無從反駁。

他搓了搓手,輕咳一聲,說道:“與其想那些長遠的,倒不如先看看眼下。”

“眼下?”秦姝反問一聲。

郭崇應了一聲,才又接著說道:“正是。魔界的魔氣這陣子被消耗了不少,仙魔平衡的危機也暫且告一段落。”

他略一停頓,才看著秦姝和謝釋淵反應,問道:“如果你們是神族,現在會怎麽做?”

秦姝心中思索了無數種可能,剛準備開口,就聽到謝釋淵說道:“你直說就是,猜來猜去的,故弄玄虛。”

郭崇:“……,哦。”

他抿著了下唇,想了想,開口說道:“海底之眼要有動靜了,那裏原本就是留著監視修仙界的,如今修仙界又出了這麽大動靜,他們應當會再次降下神使,控制修仙界的局面。”

秦姝聽了這話,摸著下巴琢磨著自已從二師兄那裏得來的皮影,也不知道充能得如何了?

若是那些光影再次降臨,或許能派上用場。

然而,秦姝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就聽郭崇說道:“別想了,這次來得跟上次不一樣,是真正的神使,而不是隨便兩個光影能糊弄過去的。”

秦姝別過臉去看向了他,問道:“兩界之間連接的通道都沒了,他們還能怎麽過來?”

郭崇嗤笑一聲,“這又怎麽能難倒他們?他們過不來,卻可以借別人的軀體一用啊……”

秦姝這會明白了,就像此前句芒降臨的時候借用了精靈族的身體一樣,神族也可以借用某些修土的體魄降臨。

這其中會被他們選擇得首先就是擁有神族血脈的修土,他們的神魂以及血脈契合程度更高,能在此間發揮的實力也將更高。

秦姝的腦子飛速轉動著,她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溫家。

此前神族自已作死,將擁有神族血脈的修土獻祭了大半,如今留著的都下還真不多了。

幾乎這個念頭才剛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下一瞬就聽到郭崇說道:“仔細溫家。”

郭崇這話幾乎是給秦姝的猜測落了實錘,秦姝臉色大變,直接一掀衣擺站了起來了,“我這就去趟溫家。”

溫家雖說有幾個老頑固,但還不至於被神族利用到那份兒上。

更何況,神族利用溫家給修仙界帶來的麻煩,不也得他們自已去平息嗎?

秦姝正要離去,就被謝釋淵伸手拉住。

她回過頭看向了謝釋淵,就聽謝釋淵說道:“你可有破解的辦法?”

秦姝搖了搖頭,“沒有。”

但緊接著她就又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先去提醒他們,破解的法子說不定他們自已有呢?”

謝釋淵手臂微微用力,又將她重新拉回自已的身邊,才又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郭崇,說道:“破解的法子他們會不會有也說不定,但你問郭崇,他保準知道。”

他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夥伴,只看郭崇的神色,他就知道郭崇在想什麽。

秦姝:“?”

她看了一眼謝釋淵,又看了一眼郭崇,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擺,淡定說道:“倒是我關心則亂了。”

說完,她又看向了面前的郭崇,語氣誠懇地問道:“老郭,我們也是多年朋友了,你若是當真知曉破解法子,還請告知我。”

郭崇聞言也正了神色,神情嚴肅地道:“自然是知曉的,我們這麽多朋友,我也不同你兜圈子,如今破解的法子只有一個。”

秦姝聽他這麽說,臉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你們必須先神族一步,先他們一步制造出自已的神明。”

秦姝一楞,“什麽意思?”

她感覺自已似乎聽明白了,但又似乎不是十分明白。

郭崇見她不懂,又進一步詳細解釋道:“你以為中洲的至高神怎麽來的?他們當初能活下來,又經過了這一次魔氣的洗禮,全都靠得是至高神的庇佑。”

有關至高神的故事,秦姝早就開始好奇了,這會兒聽到郭崇說起,她的神色也更為認真了些。

“當年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中洲修土破釜沈舟,想著他們體內的神血既然都要獻出,為何不能獻給自已人?”

秦姝瞪大了眼睛,就聽郭崇又接著說道:“他們將體內的神性剝離出來,制造了這樣一個神明,雖說在修仙界是會受到些許限制,但至少可以庇佑他們活下來。”

秦姝這回明白了,“你是說……要我們也效仿中洲將體內的神性剝離出來?”

郭崇點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身上有他們覬覦的東西,若是你們自已無法護住,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

更何況,這也算不上毀掉。

若是真能可以像中洲至高神那樣弄出一個人造神明,溫家也會多一個庇佑者,對他們來說也不能完全算是一件壞事。

但到底該如何選擇,還得看溫家自已怎麽想,她也不過是給他們多提供一個方法罷了。

被謝釋淵攔了這麽一下,秦姝倒是也沒像一開始那麽著急了。

她先跟郭崇確定了一下他們還有多少時間,得知他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秦姝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從郭崇的屋子裏出去,秦姝也沒著急去溫家,而是先跟二師兄溫池通了個氣。

溫池一開始聽了秦姝這話不以為意,“飛升通道都徹底斷了,他們想來哪有那麽容易?師妹你呀,不要聽風就是雨。”

秦姝見狀徑直說道:“是郭崇說的,你若是不信我自會去找舅舅談,只是你自已……還得多加小心。”

其他人身上的神性都被剝除的話,恐怕神族最終的目標會落到了溫池身上。

溫池聽了秦姝這話,先是一楞,又問了一遍,“誰說的?郭崇?”

秦姝應了一聲,“嗯,他本體乃是神獸白澤,謝釋淵同他交好,他這才好心提醒了我們。”

溫池那邊沈默了片刻,才又給秦姝發了一條訊息,“姝兒,你也別只顧著溫家,他們都活了一大把歲數了,提點一聲心裏就有數。倒是你,獨自在外,還得謹慎些。這陣子,你就跟緊謝釋淵……”

秦姝知曉他的意思,自已身上也有溫家的血脈,且他們在此前的雷劫上就對自已下手了幾次,這次也說不得會沖著自已來。

不過這種可能小之又小,此前那些動過手腳的雷劫都沒能殺死自已,真的將神使降臨在自已身上,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

神使降臨對神族來說也是一件大事,自已這種風險不可控的選擇一定不是最優解。

“師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溫池聞言才又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也得回趟溫家了。你先回去,我去接小十八。”

秦姝跟他溝通了時間,這才不疾不徐地上屋頂又修煉了一晚上,又去密西叢林接了她母親溫玉,幾人才一並去了溫家。

乘風一直老實跟在溫玉身邊,不怎麽說話,但她母親一個眼神,他就什麽都幹了。

秦姝觀察了他們一整日,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溫玉第無數次對上自已女兒探究的眼神時,才輕咳一聲,說道:“乘風對我不錯,這次回家我便想著帶上他讓你舅舅瞧瞧。”

秦姝:“……”

她又懂了。

溫玉接著道:“我活了幾百年,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也不算道侶,彼此做個伴兒罷了。”

乘風聽了這話,肩膀耷拉了下去,擰著眉頭看了她一眼,但最終還是抿著唇,什麽都沒說。

秦姝不知道他們之間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也不敢貿然開口,便暫且先將這一頁翻了過去,先跟溫玉說起了神使降臨的事。

溫玉一直沒開口,直到秦姝說完,她才嘆了口氣,感慨道:“這麽多年也沒沾上神血的光,反而有什麽災厄都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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